見證台灣活版印刷年代印刷業進步的足跡

凸版印刷傳承與工藝的魅力

The Inheritance and Craftsmanship of Letterpress Printing

李孝春 Hsiao-Chun Lee

中華印刷科技學會理事

　　財政部印刷廠於2014年設立台灣第一個以印刷產業為主題的觀光工廠「台灣印刷探索館」，首創之初，館內蒐集保存了台灣活版印刷(Letterpress)年代之主要工序、鑄字、檢字、排版、印刷等文物為主題，讓台灣逐漸消失的活版印刷，可以好好保存及應用。台灣印刷探索館參觀的主題，包括有印刷時光機、紙的二三事、發票的秘密日記、發票的產房、印刷魔幻館、印要玩DIY、文創鋪部等相關內容，透過導覽解說了解印刷的知識。而館內也製作了全台唯一的仿古騰堡印刷機，讓遊客親自體驗15世紀古騰堡先生所發明的金屬鉛字，利用壓榨葡萄酒機器作為印刷機，印出經典巨作42行聖經，印刷術的大量印刷書籍，進而推動歐洲文藝復興及知識的傳播。

　　台灣活版時代特展令人驚艷

　　2020年舉辦的TIGAX台北國際印刷機材展上，財政部印刷廠與印刷人雜誌、樂田活版工房、字田活字排版實驗室共同舉辦「台灣活版時代特展」，讓許多印刷前輩喚起回憶，現場立即與兒孫分享過去創業點滴。站出來詢問的都是年輕一代的面孔，當時現場操作著這些老設備，讓更多年輕的世代了解活版印刷(鑄、檢、排、印)，是這場展出要傳達的核心精神，見證從台灣活版印刷年代印刷業進步的足跡。

　　筆者從事印刷文化保存工作，令人感到快樂，從而認識許多前輩及後進，印刷產業因技術、材料、資訊進步的訊息，讓學習過程是美的藝術饗宴，可以令人感受到與時俱進的豐富人生；印刷技術每一種版式印刷及應用，都有它的特色，因為技術及材料進步與創新想法的結合，每個時代都有令人驚艷之作品產出，那些原因是造就精藝的作品產出，值得我們不斷的學習。近年來筆者逐漸喜歡活版印刷作品的技藝表現，從網路搜尋Letterpress時發現，　　　　國內外許多從事印刷工作者對印刷文化的保存非常熱忱，尤其活版印刷方面，印刷工作者、藝術家、設計師等，設計的運用及印刷技術努力不懈創作下，有許多令人驚豔的作品。在早期我們熟悉的活版印刷這個已逐漸被遺忘的傳統技術又受到喜愛及投入創業，在此藉由本文分享部分作品的技術及業界的現況，希望能讓這個工藝繼續發揚光大，尤其重要的是印刷業者的專業技術與設計者的理念應該要有良好的互動，才能完美的詮釋出優質之作品。設計師與印刷人所具備的專業及技術，都有其專業考量，溝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能夠產生新的想法，願意不吝分享心得，將是印刷技術不斷進步的力量。

　　活版印刷真的會消失了嗎？

　　這是一個值得從事印刷相關工作者省思的問題，台灣早期靠著活版印刷起家創業，製造了許多工作機會及創造財富；但隨著科技及應用材料的進步，不斷更新設備，老一輩活版印刷的故事及設備，現在大部分只是透過採訪、自傳記錄到書本或展覽，供後輩緬懷或歷史資料查詢，但筆者仍然堅信還是有一群朋友默默的在為這個即將消失的技藝滿懷信心地繼續傳承。

　　2014年財政部印刷廠成立台灣印刷探索館時，已無活版印刷 及相關文物可以展示，廠內早期 的活版印刷設備及文物，已循正 常財產報廢程序標售殆盡，這是 活版印刷機器設備的下場，無法 作為生產工具賺錢了，這些珍貴 的文物要收集已成為困難的事， 拜訪過程中也遇到開出高價希望 轉售，也有繼續想要保留等待高 價出售的，一時之間感覺它又變 成有價值的古董，市場就是這樣 物以稀為貴。但是仍有許多熱心 的印刷界前輩自動協助探詢，幫 忙媒介業者捐助文物，印刷廠退 休老同事家中有古董的紛紛慷慨 捐贈，終於驗證了論語 里仁第 四篇所言，子曰：德不孤必有鄰 ，原先規劃的活版印刷文物至少 有五成已經成功收藏，不足者另 外親自至高雄科工館洽談印刷文物借展，最終完成規劃後，總計花費了預算約700餘萬元，設立了「台灣印刷探索館」。

　　印刷產業文化保存屬公家單位，除了高雄科工館、財政部印刷廠外，另有台糖公司糖福印刷創意館，前身為台糖職工福利委員會設立的糖福印刷所，建於在活版印刷最興盛的民國四、五十年代，主要印刷台糖內部大量的公文報表，後期也承接委託印刷。因此，糖福仍保存許多當時印刷使用的鋅版、鑄字機、鉛字、活版印刷機等。原台灣銀行所屬的印刷廠，雖已結束營業，但也保留部分文物放置位於台北市中華路的台灣銀行經研處內展示。

　　說起台銀經研處現在的位置，還真有一段淵源可以分享。台北萬華是台灣活版印刷的故鄉，台灣省政府印刷廠於1949年設立時就是在萬華區中華路與西寧南路，為了配合省政府遷移至中興新村，於1964年與台銀位於大里的倉庫土地交換，另外增補新台幣300萬元差額，剛好可以做為搬遷廠房及印刷新村、霧峰光復新村眷舍之興建，早期創廠接收的活版機器來自：(1)光復印刷廠；(2)省訓團印刷廠；(3)氣象所印刷廠。這些設備東拼西湊終於在省府秘書處下成立了省府印刷廠，一直發展到1999年配合精省才改名為財政部印刷廠，這段歷史一路走來，是筆者編印財政部印刷廠60周年印象風華專刊時，大量看了印刷廠自1949年到2009年的檔案資料才記錄下來的。筆者人生也因為如此際遇接觸到老舊檔案，坐著時光機回到了1949年對活版印刷歷史產生濃厚的情誼，也藉此分享有緣接觸歷史檔案的好處就是深化內涵。

活版印刷資產的保存與活化

　　而在學術研究方面，高雄科工館於2019年出版–台灣活版印刷產業田野調查與文化資產潛力分析。於2016至2017年總計共獲取85家廠商資料進行電話訪查後，針對仍保留活版印刷機具之店家為34家進行田野調查，初步了解活版印刷產業近況，並釐清銅模與鉛字製造的技術來源與擴散模式，印證活版印刷的起源「艋舺印版街」與活版印刷時代的傳奇「中南鑄字廠」。再以田野調查的結果為基礎，參考文資法之精神，分析活版印刷設備之歷史性、特殊性及完整性、業主的意願，選列兩家進行文化資產潛力SWOT分析，提出了研擬保存與活化發展的方案。

　　近年來熱心於活版印刷文化保存工作者，最受關注者應該就是「日星鑄字行」，早期活版印刷使用的鉛字，大部分購自專業的鑄字行，少數具規模的大廠才有自己的鑄字房，日星鑄字行是目前台灣最後一家還有生產的鑄字行，超過半世紀不間斷以火鑄造鉛字，在光與電的現代社會中，守護屬於台灣的世界遺產。現在與台灣活版印刷文化保存協會合作，致力於保護及活化台灣的活版印刷，為印刷歷史及漢字文化的發展留下了見證，屬於私人的機構，而負責人張介冠先生堅定信念，拒絕上億資產，23年變賣了2,000萬元祖產，只為守護中國最後的繁體字鉛字。

　　筆者發現活版印刷仍然在我們的社會中受到關注，近年只要有活版印刷廠傳出要關廠變賣設備，字田活字排版實驗室的高鵬翔先生，就熱心的到處協尋有志者，協助媒合，找到願意傳承的人繼續保留活化，他是復興美工畢業，目前從事設計工作，小時候家中開過印版店，為了不讓活版印刷消失，出版「老師傅的排版桌：台灣活字排版實作工具圖解紀錄」，曾經獲得2017年金蝶獎台灣出版設計大獎銅獎，2018年台灣金點設計獎年度最佳設計獎、台北設計獎銀獎、香港DFA亞洲最具影響力設計獎銀獎，以及2019年金鼎獎非文學圖書類獎，對活版印刷的鉛字及排版研究不遺餘力，設計開發字田．活印盒是以「隨身攜帶的活版印刷機」為概念發展的產品。

　　另外一位活版印刷的專業職人，就是樂田活版工房黃宗堂老師，大家習慣叫他阿堂哥，他曾 被獲選Google Earth全球191位金 級認證中的台灣第一人，同時也 被《遠見雜誌》評選為2011年台 灣之光。為了不讓活版印刷消失 ，他努力向老師傅們學習傳統印 刷的知識與手藝，更自費前往香港拜師學藝，香港印藝學2017年8月404期印藝封面故事，專訪報導「人們開始想念這樣的印刷味道，專訪樂田活版工房黃宗堂負責人」，報導這位台灣活版印刷職人，創辦樂田活版工房的精神，希望讓香港年輕人做為榜樣，專注自己事業發展的態度。社會仍有許多對活版印刷充滿熱情與投入行動的年輕人，在自己的工作崗位為活版印刷文化傳承努力，有待台灣印刷界能多予協助宣傳，繼續鼓勵及提供舞台發光發熱，這也是本文撰寫的目的，拋磚引玉，影響更多熱情學子。

活版轉型凸版印刷工藝應用

　　以活字印刷為主的應用雖已 沒落，但以凸版印刷形式應用的 技術仍然受到傳承及發揚，以下 的介紹將以凸版印刷特色簡略分 享，印刷專業前輩能人眾多，資 料說明若有不足，尚請見諒。

一、凸版印刷特色 

　　(一)印版特色及印壓╱凸版 製版過程，不管是運用活字、木 板、金屬板材(鋅、銅)、感光性樹 脂版，這些版材製版後印紋高於 非印紋，因要承受壓力直接與承 印材料接觸，需具有一定強度， 以達耐印量。印刷時可藉由調整 印壓決定印紋的深淺，通常印刷 基重較重的紙張，可施加較多的 壓力形成凹陷的印紋，在印刷作 品企劃過程可以設計讓作品形成高低層次觸感，是凸版印刷最具 魅力及特色的技術，但也要搭配 適合的紙張，才能產生所要表現 的層次。紙張密度太高或厚度不 足，壓印的效果也就不會太明顯 ，高級名片的設計普遍運用凸版 印壓的特性，產生壓凸或凹陷的 層次觸感。(見圖1、2）

　

　(二)油墨轉移特色╱凸版印 刷主要還是以色塊、線條或文字 的油墨表現居多，油墨轉移可以 達到90%。金屬版材製版過程目 前仍依賴照相製版技術，曬版後 再經酸液腐蝕，漸層色階網點在 製版過程，考驗製版廠技術，若 不注意細節容易掉版。近年來樹脂版製版設備提升，使用樹脂版 作為印版則較無上述問題，惟若 使用太軟的樹脂版版材，印刷時 壓力太大也容易使網點擴大，造 成印紋四周油墨堆擠現象。另外 解析度低的網點較粗，在小面積 的空間用來印刷，細節容易糊成 一團，因此控制印壓是技術的關 鍵，重視細節的印刷技師會與設 計者溝通，仍可做出亮眼的印刷 品。(見圖3、4、5）

(三)打凸或打凹╱將紙張壓 出圖文的加工方式，是凸版印刷 最具特色的技術運用，可以使原 來平坦之紙張經壓力的控制產生 變形，擁有強烈的立體感視覺與 觸感，通常會搭配簡約設計或特 殊紙材，讓凹凸工藝明顯突出， 增加整體質感。打凸或打凹加工 可運用在有色及無色墨上面加工 打凸、打凹或在燙金箔上打凸或 打凹。設計師可根據以上技法與印刷廠技師溝通，共同將作品印 製得更精緻完美，以下分別以作 品呈現的方式說明：

● (1)打凸╱需要製作公、母兩塊 版，印刷時需精準的對印，由印 刷品的背面沖擊，使紙張經擠壓 後塑型於模內，導致正面的設計 圖案凸出，作品凸顯效果非常之簡潔有力，名片上的Logo最常使 用，令收到名片的人對公司有更 深刻的印象。在打凸加工後，正 面會凸起，而背面會凹下去，雙 面印刷時設計正反面的文字或圖 案都要避開打凸的位置，另外要 注意不是所有的紙張都適合打凸 ，應選擇軟硬適中的薄紙，太厚紙張容易擠壓破裂。 

而太細的圖案、文字或線條 ，也不適合打凸，因太過細小密 集的印紋，母版的空間不夠，紙 張纖維沒足夠空間容納，凸的效 果就有限另壓力過重時紙張也容 易有裂痕。有色打凸是印刷顏色 後與後加工壓印結合的加工方式，對印刷技術有較高的要求，當 套印不準時會導致顏色跑出打凸 位置，已經印好顏色的作品損耗 率增加，印刷廠在接單時紙張放 損須提高，否則容易造成補印前 段印刷的工序。(見圖6、7) 

● (2)打凹╱其則是將圖案壓進紙 內，形成紙面凹凸的效果，通常需要選擇比較厚的卡片，因為加 壓時不致於造成背面凸出來，在 壓印並沒有影響到後面版面的情 形下，另一面就有更多的空間去 從事設計利用。若使用透明墨， 做出層次，也是很推薦的一種設 計方式。(見圖8、9）

● (3)燙金╱這也是凸版印刷運用 非常普遍的技術，屬於印後加工 ，使用之技法有平燙、燙金打凸 、燙金打凹、反燙、印刷＋燙金 重疊、多色燙金，燙金印刷的考 驗關鍵在於溫度、壓力兩項技術 ，印不同的燙金箔材料，溫度控 制應配合調整，至於壓力控制則 會決定作品精緻精美度及立體感。燙金印版目前仍以鋅版為主， 國內因銅版製版成本太高，少有 使用；紙張的選擇搭配也是設計 者可以嘗試運用的，每一種紙都 有它可以燙印適性，比較平整札 實的紙張雖然可燙印出平整的感 覺，但有些較粗糙的紙面，因獨 特紋理或不均勻，燙印後的成果有時也會讓我們驚訝。

　

　另外燙金箔材料，目前廠商 已經開發出許多的顏色可以提供 選擇，設計者可依照燙金廠提供 的燙金箔原料顏色，讓作品有突 出主題的宣傳效果，其光亮程度 大大超過了印金和印銀，也使得 產品具有高檔的感覺和美的享受。(見圖10、11、12、13) 

(四)專色印刷╱凸版擅長以 色塊、文字、線條，表現其飽和 色墨的濃度，因為大部分都是採 用非塗佈紙張印刷，業界通常以 Pantone Solid Uncoated，作為 調色標準，並且一次只能印刷一 種顏色，使用專色印刷墨色均勻，可達到厚實的印刷效果。以專 色設計作品，可超出平版印刷四 色的色域，無法用四色油墨表現 出來，因為CMYK四色印刷基本 是以網點疊印呈色，即其油墨具 有透明性，使用專色油墨印刷時 具覆蓋性質，它是不透明的油墨 ，它也是包裝印刷中經常採用的專色印刷工藝，可以保證印刷中 顏色的準確性，所以從事包裝印 刷業者對專色，實施進行嚴格的 色彩管理。另外防偽印刷以微小 字或線條、圖形進行設計時，運 用專色進行印刷，以增加偽造之 難度。設計以專色印刷印製時， 價格習慣上是以一般印墨的兩倍 價錢來估算的。(見圖14、15）

二、藝術作品分享 一般我們對凸版印刷的印象 較多停留在客製化、有個性化的 名片、明信片、賀卡片等相關商 品，設計師運用凸版印刷技法或豐富的色彩，所產出耀眼之作品 ，算是高價的印刷商品。但是若 要深入到技術較高層次，可真的 要找對所謂的印刷職人，經過相 互的溝通、交換意見技術交流後 ，才能有創作型的作品，這就是 所謂的相得益彰。

　　本文所介紹的「虎王」作品 ，是樂田活版工房與台灣留法藝 術家HuYu的聯名作品，這是藝術 家HuYu協助WhiskyClub.co繪製 的限量虎王酒延伸之作品，樂田 活版工房特別使用凸版原色版印刷技術來呈現多色彩的藝術作品 ，這個嘗試目前在活版印刷領域 算是難度極高的挑戰，不管是在 活版或是凸版，已經不是線條色 塊的世界，而是對印刷技術的一 種磨練。(見圖16)

　　該成品一共有兩款，分別是 白底與藍底，同一張圖但配上不同的金墨與紙材，給人完全不同 的感覺(見圖17、18)。印刷職人 認真的態度真是令人敬佩，在打 樣階段，不計成本嘗試了許多不 同紙張，也都有不錯的意外效果，這些樣本顯得非常的珍貴，實 驗過程讓合作雙方都累積了不少 經驗值。(見圖19）

　

　印製技術除了使用三色網線 銅版法之外，還是加上了另外處 理的黑版與金墨版，深色紙張部 分也另外處理了銀色墨當底色來 處理原色墨的效果，使用版材為鋅版1.2mm版基，網點部分還是 超過了150lpi來處理，細節在白 色紙張上會比較明顯，而這些作 品都是印刷者與HuYu藝術家討論 過，主要還是使用非塗佈紙來表現，雖然墨色較不鮮豔顯眼，但 卻是比較耐看。(見圖20)

推動印刷與設計密切配合 

　　印刷是結合科技、材料、藝 術、文化、生活應用等元素的行 業，印刷術的發明自唐朝至今已 有千年的歷史，它是寶貴的文化 資產，其中活版印刷結合鉛字與形的美感，現在以凸版的方式繼 續表現出各種印刷品工藝之美， 都是設計可以運用題材。印刷這 個熱愛的名字，包括科技的運用 、藝術的推廣、材料的運用，涵 蓋範圍相當多元，目前學校科系 已沒有印刷科系的名稱，是有些 遺憾，但身為印刷人自己意識裡 卻有一份使命感，不管退休或在 任，就是仍然熱衷於印刷的文化 繼續傳承，包括如此多的面相可 以讓我們投入畢生，樂此不疲。

　　筆者在退休後自德國買了一 台德國海德堡風車凸版印刷機， 利用時間精進凸版印刷技術，有 人問筆者說，這可以讓你賺到錢 嗎？那答案肯定是不能，但是可 以找到創造美的工藝快樂。另外 參加中華印刷科技學會及台中市 印刷商業同業公會等社團，遇到 這麼多前輩仍然熱情投入印刷產 業的發展而努力，非常佩服這等 精神，這就是善的力量互相吸引 ，尤以近年來發現不管國外或國 內，有越來越多的設計師開始將 凸版印刷展現的工藝之美運用在 作品上時，直覺只要是美的事物 必定會引起人們關注。

　　台灣在設計創作方面學習運 用非常的快速，印刷業應該鼓勵 年輕世代在技術、材料研發上學 習精進，並與設計界相互配合共 同創造出驚豔的作品，讓印刷產 業能夠繼續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局 勢。美從來不缺乏，缺的是我們 去發現，台灣每年主辦的金印獎 ，旨在發現台灣美的事蹟，鼓勵 台灣印刷、出版及相關產業，能 夠不斷印製高品質、提昇競爭力 之印刷品，藉以發揮文化傳播及 提昇各類印刷產業附加價值之功 能，提昇產業國際競爭力，爭取 國際委印外銷市場。